Aug 14, 2009

Aug 14, 2009
Punto Diablo











藝術家 Artists > 郭俞平Kuo Yu-Ping; 蔡人豪Tsai Jen-Hao; 蟻又丹Yi Yu-Tan
開幕 Opening > 2009/08/15(Sat) > 20:00
展期 Date > 2009/08/15-2009/09/12(週一二休)

透過一張無法辨識的古地圖,你在回蕩著低頻聲響的幽暗中,看見的是座熤熤發光的製冰機、一些影像。

它們是關於Punto Diablos這個地方。漫遊者抵達此地,經過偏差的蒐集或者刻意的放大某些。漫遊者的旅程採取比較視覺和經驗性的方向,藉此切過故事的軸線,試圖創造或混淆野柳此地的空間性詮釋。展示的同時,真實性受到檢視與考驗,而事實是它們脫離了地緣關係的連續性,成為一個獨立又詭異的空間敘事。

Punto Diablo是17世紀時西班牙人來到此地給予的命名,“Diablos”即「魔鬼」,D與B的子音消失以後成為“ia-liu”─野柳。

現在的野柳,它由一顆石頭的單面輪廓想像為標誌,開展出來的空間實踐,通常以十分觀光化的視點被認識。他者所延展出的消費經驗空間,作為全球化與在地化分殊下的產物,野柳的地方景觀,在外來者的觀看之下,所反映在空間上對具地方性的空間想像,是在一個特定的、全球性的符號結構中衍生,它的「地方性」,被放在全球化的脈絡之中來理解。

然而,漫遊者置身的,是一個混雜與邏輯矛盾的事物拼貼在同一片刻凝視中的地方:暫歇此地的印尼漁船、大陸漁工、日本觀光客、海產餐廳、荷蘭文轉譯而來的街名、本土信仰…等等,還有在這個狹長的岩層突出的海岸線所圍繞的、彷彿月球地表般光怪陸離的場景。在這此一特定空間所展開的,是社會、歷史、空間層面的同時並存和複雜交織的文化與象徵意涵,也是一個在主動與被動間拉扯的情慾主體所開展出來的空間想像。

Punto Diablos是漫遊者的私密空間洞察,對野柳此地的微觀透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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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 7, 2009

Aug 7, 2009
Dandy & Angel 完全介紹
以兩個小孩為名的展覽Dandy & Angel,位於板橋的打開-當代藝術工作站,在這個經營有九年的獨立藝術空間中,渲染出夏日的宗教氛圍。整個空間呈現了一種類似花園的地帶,紅、黃雙色彩旗懸掛成為它的裝飾,我們還可以看見一些奇異的景象,一個佈滿綠葉小花的柱子、穿鱷魚裝的鱷魚、Santo Nino聖嬰、一間繽紛的小屋、一段女孩剪落的長髮、一面已消失部落的地圖。

首先,進入展場必須穿過螢光色的拱門《拱門下》,這個虛構建築體依附在一般台灣常見的店面空間上。透過拱門輕盈的材質我們可以看到室內的物件,也可以看到我們自己身軀的映照,同時隨著展場不斷變化七彩燈光,拱門不斷的閃爍,這個相當動態的建築結構是藝術家劉千瑋的作品,一直以來劉千瑋的創作總是環繞著身體-建築等相關課題,拱門源自遙遠的兩河流域,其現實身份是依據力學原理解決人類面對跨逕的困難。然而在近代的台灣居住建築或生活環境中,拱門的出現經常是以風格樣式化的「情調」出現,而形就它的材質也轉往簡易,例如木料合板等。拱門已從其原本的實質身份及構造要件中抽離,而被推向一種符號並被賦予另外的功能;而這樣的符號也成為的藝術家得以介入空間的途徑。

我們同時還看到了一隻《鱷魚先生》的玩偶在拱門入口處,不過仔細觀察可以透過鱷魚的四隻腳發現,這似乎不只是一具玩偶,原來是一隻真正的鱷魚披著一件鱷魚玩偶裝,當然這隻真正的鱷魚已經被製成標本了,劉千瑋在拱門旁同時製作了這樣一個弔詭的物件,外觀上,鱷魚標本及玩偶同時「壓縮」在一個物件上,實則「壓縮」了人類對於同一個事物的不同想像。拱門、鱷魚這些日常的物件,被製造出來是為了符合人類的想像,在空間裡創造一種詩意的景色。並在想像中它去裝飾空間,在這層面上它是一種實用的作用力。人類對於這些符號的渴望來自想像,想像那些景色、那些物體的樣貌,它卻不是真實的樣子。透過這些日常生活的想像物件,劉千瑋扭轉了原先符號的功能,創造了另一種故事場景。

進入展場可以看到空間中一個佈滿綠葉小花的柱子,從柱子延伸出了許多紅、黃彩旗至這空間的不同角落,沿著彩旗我們還可以在角落發現一間小屋,這些都是藝術家劉第敏那的作品,對她來說,這裡不是一個展覽空間,而更像是一個充滿想像的花園。劉第敏那並不是一個受過學院專業訓練的藝術家,一旁的小屋是她在家中設計給兩個小朋友的玩具,小屋中佈置了一個微型的花園,有小汽車、許多小動物以及天使與Santo Nino聖嬰,裡頭播放著她與小朋友在公園野餐的影片,影片拍攝的是一個相當奇特的公園,每當聖誕節,社區會以聖誕燈佈置整座公園,七彩明滅的燈光使整座公園極的極不真實,其中一個鏡頭,我們可以看到小朋友在公園佈置的場景,全家在公園嘻遊的痕跡,在夜晚迷離的燈光下,使整個影像就像是一個夢境。

劉第敏那是這次展覽身份最為特殊的一位藝術家,她出生於菲律賓,父親是一位在菲律賓非常有地位的木雕師傅,從小便經常看著父親刻鑿一個一個的Santo Nino聖嬰。她在十多年前來到台灣工作,後來便在台灣建立家庭。在台灣被以一種外籍新娘的眼光注視,對她來說,這些自身獨特的經驗以及特殊的空間感便成為她創作的源頭,而事實上,對她來說,這裡已不存在著藝術創作與生活的差異,而是一個更完整的生命經驗投射。

在劉第敏那的作品《Dandy & Angel》中,我們從小朋友在公園中佈置的場景不斷的向後,可以看到包覆這個景象的聖誕公園,這是一個在現實世界發生的奇特景象,接著我們再向後退,脫離了影像,則是一個在小屋內的微型花園,原先的現實場景再度掉入了一個想像空間,最後,我們赫然的發現包覆整個小屋的展覽空間正是一個在現實空間中創造的想像花園。在劉第敏那的作品中,不斷的翻轉空間的想像,並且在空間轉換的間隙中,賦予了一個藝術家身處異鄉的空間經驗、菲律賓特殊的天主教傳統以及兩個小朋友作為她與台灣連繫的隱喻。

正對展場的一面牆上繪製了一面壁畫,這是藝術家許家維的《花東新村》作品,牆上藍色的線條像是河流,很容易的可以發現這是一面地圖,經過藝術家的解釋,了解到這裡是一個曾經存在於汐止的一個阿美族部落花東新村,民國七十三年,在目前新台五線大坑溪橋下有三戶原住民搭建菜寮,次年,約有十戶原住民開始搭建木屋並居住其中,這是花東新村形成小聚落的開始,直到民國八十五年,這裡已經形成一個完整的部落,共有兩百一十五戶,這裡是一個巨大的違建,村民利用撿拾來的鐵板木片等材料搭建房屋,甚至利用這些材料搭建了象徵部落傳統的瞭望台、聚會所以及教堂。民國八十六年政府將整區強制遷離至鄰近國宅,如今,這裡已是雜草叢生,尋訪原址只能看到當初遺留下來的一些殘骸。許家維繪製了十多年前的景象,一個如今已不存在的部落,他運用了一種接近田野調查的方式繪製壁畫,但呈現的卻是一個如今已不存在的想像世界,就像是一則發生在都市的部落傳說。

在空間入口一角,有一個木製的老舊盒子掛在牆上,裡頭放置了一對髮飾,這是一對由藝術家李若玫兒時頭髮所編成的髮飾,李若玫的創作經常以記憶做為材料,並以自身經驗作為支架,這次作品中,運用藝術家升國中時剪下的一束長髮做為材料,同時也指涉了尚未社會化完全的年代。頭髮作為身體的殘骸,是一種跟個人記憶相關的現成物,並以一種兒時喜愛的髮飾形式再製,這件作品可以說是將個人經驗歷史化的文件《髮髻》。

這次展覽《Dandy & Angel》透過多樣的形式以及幾位藝術家不同的生命經驗,在同一個展場空間創造了各種介入現實的方式,這些作品透過符號、空間、材料,些微扭曲了現實,並在這間隙之中注入了想像的能動性。


《Dandy & Angel》舉杯對著現代都會烈陽下的沉默烏鴉說:
日常生活的每一時刻都應該被慶祝!
用一種歡愉中帶有一點點哀悼的意味,
觀看Dandy & Angel如同使用一個人類學的透鏡去轉開「動物星球」頻道。

透過對私密性的節慶化,原先是一些散落或是被堆疊的碎片,
今日,每一件飾物我們都拿出來,
在擺放操弄中一樣一樣地進行喝采